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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新堂收拾妥當,從咖啡屋推門而出。看見吉澤蹲在路燈下和織田大肥貓玩得熱鬧,上前喊她一聲,吉澤抬頭,起身跟過去。兩人並行走。燈光留下間歇的橘黃色域,飛蟲撲打燈罩的聲音浮現在暗天光裏。
哪天起,吉澤參加了學校的提高班,結束時正趕上新堂打完工,就多走兩步繞去等他,結伴成雙。同行的路不長不短。過五、六條街,總共二十多分鐘而已。
穿越鬧市區時,隔三差五的,總有迎面而來的路人把他們分開。吉澤就在人和人中間張望着新堂。途中經過一個地鐵站,有時一輛地鐵剛剛放完客,人羣河水般湧上地面。吉澤逆人流前行,腳步遲緩下來。直到尋過來的新堂對她攤開手掌。
好似一張書寫完美的邀請函。吉澤把手指疊放上去。一團觸覺。
惟一動人的事,又或許,最動人的事。
她的心情無限輕鬆,拉扯着新堂的胳膊說要唱佐藤亞紀子的老歌給他聽。他轉了轉眼睛,"你還能唱歌?——"被吉澤一個手肘捅過去。他垂眼暗笑着不再言語。吉澤反而突然想不起歌詞,就當是賴掉了。新堂露出一臉"我就知道"的微笑。
同行的路上。植在人家院子裏的夾竹桃謝成模糊的暗影,樹葉在安靜的小道上沙沙作響。蟲聲已然快要絕跡。安靜如同海水從兩側繞過。聲音們被迅速稀釋。新堂握着吉澤的手。兩人的影子拉得又輕又長。
所以今年夏天對吉澤來說,與往年是不同的。當然也因爲全國競賽的決賽改天就要在外縣舉行了。她天天晚上在屋裏苦鬥習題。金龜子在瓶裏有時裝死,附着西瓜皮蜷成一團。吉澤拿過瓶子搖兩下,看它故作鎮定地持續僞裝,覺得十分好笑。
沒準這真是夏天裏最後一隻金龜子了。
[二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