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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油畫。”謝菲爾德輕描淡寫地答道,然後轉移了話題,“我只給你一個人塗過指甲油,這下信了嗎?”
“信了。”安娜拿起那張畫,越看越覺得精妙。她不懂畫畫,卻知道很多人想要畫到這種程度,必須先用鉛筆打底,標出花瓣的褶皺和明暗層次,再用專用的畫筆勾勒出花瓣的形狀,謝菲爾德只用指甲油的小刷子就畫到了這種程度,可見他在畫畫上的天賦,絕不比她在表演上的天賦低。
謝菲爾德見她不再生氣,笑了笑,蹲下來,繼續給她塗還沒有塗完的腳趾甲。
安娜好奇地問道:“你畫得這麼好,爲什麼沒有當畫家呢?”
謝菲爾德沉默了一會兒,才答道:“因爲父母不允許。”
安娜沒明白,作爲一個叛逆少女,她從來不在乎布朗女士的意見。要是布朗女士不贊同她去演戲——不贊同就不贊同唄,跟她會不會繼續演戲,半分錢關係都沒有。所以,她不是很明白,爲什麼謝菲爾德會因爲父母不允許,而放棄成爲畫家。
謝菲爾德沒有告訴她具體的原因。
他的父親和瑪莎的丈夫一樣,是上議院的議員,同時也是貴族的後代。他母親的姓氏雖然不如父親的尊貴,但同樣是貴族出身,總是一身厚重的長裙,戴着鑲嵌着羽毛的寬檐帽,坐在花園裏品嚐下午茶。小時候,他曾因爲放下茶杯時,茶匙與杯耳的方向不一致,而被母親懲罰當衆清洗整個莊園的茶具。
漸漸地,貴族繁重的禮儀植入了他的骨血,成爲了他的骨髓,他的血液,他靈魂的一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