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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告訴安娜,以前這兒有一幢房子,整幢房子都住着賤賣自己身體的流鶯。她們是彼此的家人,也是彼此的鴇母,有靠譜的客戶就會互相引薦,直到榨出那個客戶的最後一滴油水。
而她曾是那幢房子裏最美的女人,肌膚是百合花色,綠色的眼睛一眨,就有男人獻上自己的錢包。說到這裏,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,露出一個皇后般優雅的笑容:“這是我當時的愛人送給我的。”
安娜不知道老妓.女是否知道這串項鍊只是塗了魚鱗箔的塑料珠,但是這一刻,她似乎觸碰到了這些可憐女人的靈魂。
從那天起,她醞釀情緒的時間就減少了一半。
拍攝期間,謝菲爾德曾來探望過她好幾次,有一次,剛好是需要她剪頭髮的情節。爲了效果逼真,她特地憋了兩個星期沒有洗頭,睡覺的時候都能聞到那股難以形容的氣味。謝菲爾德卻偏偏在那個時候過來探望她,安娜垂下頭,兩個粉紅色的膝蓋磨來磨去,第一次爲自己的邋遢感到了難爲情。
真正拍攝時,導演問她是戴假髮,還是真的剪掉那些頭髮。安娜試了一下假髮,效果不太理想——她的頭髮太多了,擠在髮套裏,顯得顱頂特別高,而她的顱頂本身就挺高的。
於是,她摘下假髮套,不假思索地說:“真剪吧!”
對普通人來說,頭髮剪了就剪了,沒什麼太大的影響。對演員來說,剪了頭髮,意味着這一年都只能以短髮示人,安娜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剪短髮。
導演以爲她不明白頭髮對演員的重要性,又給她解釋了一遍利弊,她卻滿不在乎地笑道:“沒事,就真剪吧,電影重要!”
導演不由有些感慨,安娜不是他見過的最努力的演員——天賦擺在這裏,再努力都會比一般人輕鬆一些;卻是他見過的最較真的演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