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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於二叔叔,小叔叔倒是成了婚,叔母是京城李家的小姐,早些年爲小叔叔誕下一子,名爲盛序安,按照歲數她該喚堂哥。
只是無論二叔叔小叔叔,還是叔母堂哥,這些人她都不曾得見。二叔叔小叔叔戰死沙場,叔母追隨之際也埋骨邊疆,堂哥自出生便被養在京城,這些年不曾回來過一次。
祖母還在時,她便努力嘗試同父親母親親近,但父親公事繁忙平日並不見人,母親待她總是帶着一股冷淡。那位嫡出的姐姐,更是不喜她,單是當着衆人的捉弄,已經不下十次。
盛煙跪在在佛堂的蒲團上,小心地挑亮長思燈的燈芯,點完一盞,便開始輕聲爲祖母祈福。直至外面天色昏暗她才緩緩起身,撲了撲膝蓋上不甚明顯的灰塵。
兩年來日日如此,她已經習慣了。
倒不是江南這邊有爲日日爲故去之人祈福的習俗,她日日來佛堂,只源於嫡姐的一句笑話。祖母故去之後,嫡姐不滿那些抬到她房中的嫁妝,半笑着諷刺:“祖母如此疼愛你,你不多守孝幾年豈不是笑話。”
這話是當着父親母親面說的,實在不合禮數。但看着一言不發的父親母親,盛煙明白自己要應下。如此,她在這佛堂跪了整整兩年。
她倒是沒什麼怨懟,祖母在世時待她實算溫厚,離世時老人拉着她的手,讓她日後多顧念父母姊妹之情,她眼含着淚輕聲應下。
後來,那些送入她院中的嫁妝,也被母親和嫡姐一點一點要回去了。她不是沒有察覺,只是思緒稍轉,知曉自己實在護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