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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3年,紅原市松陽縣和平公社。
秋收時節,繁花凋謝,密林染黃,田地裏金黃的稻穗在釤刀鋒利的刀刃下一茬茬倒地,社員們熱火朝天地在半桶上拍打穀子,稻穀晾曬在曬穀場,又依次送入風簸,漫天稻穀殼紛飛,社員們卻渾不在意,只望着圓潤飽滿的穀粒嚥了咽口水。
三年困難時期過去不久,解放生產隊日子也不好過,好歹今年收成不錯,大夥兒都盼着過些天大隊交了公糧後,每家每戶能多分些糧,好哄哄肚皮。
手搖風簸一向是秋收搶收時最輕鬆的工作,其他社員都在地裏汗流浹背,搖風簸的社員頂多就是手臂酸些,是以,這樣的工作差點沒被搶破頭。
然而,本該做這份工作的溫家閨女溫寧卻沒來。
在曬穀場揮着犁耙的幾個大娘癟癟嘴,頗爲不滿:“我看溫家那閨女準是裝病,都多少天沒出工了。”
“是啊,哪像海燕她閨女,多勤快啊,怪不得能找個好男人。海燕,你女婿還是個營長吧?”
這年歲,嫁莊稼漢日子最苦,最惹人羨慕的一是嫁軍人,二是嫁進城。軍人體面,地位高,人人尊敬,工資加上津貼能讓日子過得不錯。城裏人則有每月定額糧票肉票布票,要是能在國營廠工作,每個月工資都好幾十,比在地裏刨食強太多了。
被恭維一番的張海燕笑得見牙不見眼,朗笑兩聲才道:“我們家蓉蓉也就是運氣好,和小秦在縣城遇到就看對眼了。對了,小秦還是和玉芬女婿一個部隊的,就是玉芬閨女溫寧可憐啊,嫁個軍官等於沒嫁,去年擺喜酒當天就走了,現在一年過去也沒個音信,也不知道人還要不要她真是得找個地兒哭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