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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氏語重心長,吐字清晰,聲音朗朗,說的話一字不落進了黎燁耳中。
他一向知道母親操持家務的辛勞,尤其近來兩場婚事同日典禮,她既要統籌全局,又要酬待賓客,還要顧慮着他的妻子這廂是否安穩。
他的妻子本該幫母親分擔這些雜務,如今,她在做什麼?
他把她強留在此,她就賭氣不喫不喝,他收了筆墨紙硯一應文房用物,她還是想方設法寫下和離書,不止寫了,還遞送到母親手裏,甚至收拾東西,作勢要離家出走。
母親向來不喜他的妻子,本可以順水推舟,趁他不在家中,清清靜靜地把人送走,可是沒有,母親顧念他對妻子的情意,非但沒有不管不顧,還給他遞消息召他回來,又苦口婆心、低聲下氣地來跟妻子認錯,勸妻子念在夫妻情分留下來。
可母親說了這麼多,妻子似乎未有一句回應?
黎燁眉心微蹙,又聽裏面說話聲起,還是母親的聲音,大概因着幾日乏累,她聲音有些乾啞。
“鸞兒,我知你在擔憂什麼,你怕子英娶了平妻,會薄待你,是不是?”
徐氏問着話,蘇鸞兒不答,正合她意,頓了少頃,她繼續說:“子英待你的情意,旁人不清楚,你也不清楚麼?他會不會因爲平妻薄待你,他的品性,你還信不過麼?你果真信不過,那他這兩年辛苦寵你護你,豈不是個笑話?”
字字未有責怪,未言任性,卻句句都在勸導蘇鸞兒珍惜黎燁、體諒黎燁,聽上去既照顧着蘇鸞兒的情緒,又提醒着她,黎燁待她千好萬好,她也該爲着黎燁做些讓步,一言一字,仿似都出自肺腑,用心良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