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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遲見他被戳破後竟是一句狡辯應付都懶得給他,當即更加心灰意冷,啞聲道:“今晚就走,辛格日勒爲我們準備好了馬和乾糧,等入了夜,先把牀下的屍體處理了。”
季懷真嗯了聲,把頭一點,再無話與燕遲說。
隔着窗子都能聽到外頭喝酒吵鬧的聲音,那羣兵痞跟着梁崇光這樣的上司,簡直喫盡苦頭,無油水可撈。蝴蝶姑娘果然說到做到,以海量拿下他們。季懷真不合時宜地發呆,並不看燕遲,外面喧鬧的聲音吵得他耳朵嗡嗡響,又聞到那股放完炮後的硫磺味。
似乎哪裏都要比這間新房熱鬧。
兩個最該柔情蜜意的人冷臉相對,話不投機半句多,若不是外面有人,季懷真確信燕遲不會再這裏繼續坐下去。
碰巧他也不喜歡自討沒趣,身一翻,被子一蓋,在這剛死了人的屋子裏打起瞌睡。
合巹酒,挑蓋頭,這些個中滋味季懷真都沒嚐到,新婚之日,他和牀下藏着的屍體同牀共枕。
傍晚時分,梁崇光才帶着手下的人走了,辛格日勒一家終於鬆了口氣。
入夜,燕遲一身黑衣,準備去處理屍體。
他眉骨高,眼窩深,此時又以黑布圍住下半張臉,襯得本就醒目的眉眼更加凌厲張揚。季懷真看着燕遲把屍體抗在身上,潛入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