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尋常人捱了這樣一刀怕是要在牀上躺十天半個月,燕遲卻僅用三天就能下地,硬是撐着一口氣,冰天雪地裏騎馬跑到那破廟裏。
一地屍體早已被人處理,連帶着他娘破損的金身與那把遍體是鏽痕的闊刀都已消失不見。
燕遲滿臉是淚,衝着那空落落的蓮花臺跪下,鄭重其事地磕了三個響頭才離去。
除夕當天,季懷真見士氣低落,決定親自下廚做頓年夜飯。燕遲家中一粒米、一顆綠葉菜都沒有,全靠巧敏和村中鄉親們的接濟。
“路小佳去把鹹魚洗了蒸上,燒餅你這沒眼色的東西也別閒着喫白飯,碗筷洗一洗,燕遲……”
季懷真一瞥,見他燕遲坐在廊下發呆,嘴脣毫無血色,顯然是舊傷未愈,自那日從廟內回來後,尋不見他孃的金身,這小子就這副神色。
季懷真的心眼子還來不及偏,燒餅就把手中土豆往框裏憤然一扔,不服地指着燕遲:“憑什麼他不用幹活。”
路小佳上來把這拖油瓶拽走,嘀咕道:“多嘴,人家夫妻倆的事情你插言什麼。”
“我早晚把你倆的嘴縫上。”
季懷真威脅着瞪過去一眼,看燒餅不爽已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