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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他一走,季懷真方鬆了口氣,立刻將廟門合上,透過縫隙往外看燕遲等人的動靜,絲毫不敢鬆懈,又等了一會兒,見他們是真的走了,才放鬆下來,貼着門慢慢跌坐在地。
阿全小狗一樣,哭着爬到季懷真懷裏,啜泣不止,整個人都在發抖,哽咽道:“我,我不想喊他爹了……他欺負你,我不要喊他爹。”
季懷真沒吭聲,只失魂落魄地抱住阿全,對一旁的燒餅麻木道:“你現在順着蹄印去追,說不定還能追上,跟着他比跟着我安全,看在你小佳師兄的面子上,他會收留你,護你平安。”
燒餅沒吭聲,只盯着季懷真瞧,那圓溜溜的大眼將人一瞪,直讓人瘮得慌。
他站了起來,背對佛像,穿着那身染了血的道袍,朝季懷真一步步走來。照進來的日頭被窗欞切割開來,被光照到的地方,似看到有齏粉在盤旋舞動,那行走其中的小道童好似突然有了神性。
季懷真怔怔地仰頭看着燒餅,等着這沒眼色的小道童再口齒伶俐地說兩句不中聽的實話,又或是問些自己不願意面對的問題,可燒餅卻一反常態。
他抬起手,摸了摸季懷真青腫流血的額頭。
季懷真又是一怔。
燒餅咦了聲,問道:“季大人,你疼不疼。”
季懷真沉默半晌,也跟着摸了摸頭,又低頭一看手指上的血,搖了搖頭:“不算很痛。”區區肉體上的痛苦,又怎可與失去至親相較,又怎可與同摯愛重逢,卻只能字字違心相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