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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告示一出,登時激起民憤。翌日一早,民衆聚集於主街,各個怒目圓睜,羣情激奮,要看是哪位拿着大齊朝堂俸祿的人爲苟活下去而做出賣國求榮之事。
在衆人的叫罵議論聲中,一輛輛華蓋馬車依次駛來,在城門口停下。
一羣身穿大紅朝服,卻鼻青臉腫之人顫顫巍巍爬下馬車,皆日裏耀武揚威神氣活現的人物。他們似是捱了不少皮肉之苦,連腰都直不起,像個被煮熟的蝦米,彎着腰去扶車裏的同僚。第二人,第三人,越來越多的大齊官員下車,無一不渾身是傷,受盡凌辱,唯有一人與衆不同。
民衆朝這人看去。
先是伸出雙鑲着翡翠的官靴,又是伸出雙白淨雙手掀開車簾。
人羣之中,有人下意識低頭看着自己的手。臨安已被韃靼佔去多日,聽說是爲着抓什麼人,輕易不許人出城。裏面的人出不去,外面的人也進不來,一時間物價哄擡,糧食短缺,家中東西喫完,便去山上挖野菜,沒有人的手是不沾滿污穢,不沾滿同胞鮮血的。
怎麼他的手就那樣白淨?
那鞋的主人輕輕一躍,穩落在地,見他錦衣華服,英氣逼人,站在一堆桑眉搭眼,倒了黴的大齊官員中當真光彩奪目,光彩得讓人心生怨恨,光彩得成了箭靶。
所有的叫罵聲都衝着季懷真去了。
一聲聲季狗喊着,一句句叛徒罵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