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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聽這話,季懷真猛地朝燕遲看了過去。
他跪在地上給人當腳踏,狼狽之態給燕遲看去時沒有生氣;見他完好無損,得知烏蘭對自己百般算計時沒有生氣,如今燕遲一句簡簡單單的鬼話,竟惹得季懷真無名火起。
他冷冷看向燕遲,譏諷一笑道:“如何就是鬼話了?”
季懷真氣勢不輸燕遲,步步逼近,一字一句道:“我問你,如何就是鬼話?事到如今,我也沒有別的話可以說了,對你,對阿蘇爾那韃子,更沒有別的藉口可以用了。這裏是何處,拓跋燕遲,我就問你,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何處。這是被人佔去的大齊皇宮,四面八方都是韃子,你我命懸一線,朝不保夕,你倒是說,你想聽我說什麼!我又該說什麼?”
燕遲面色發冷,情急之下,抓住季懷真的右手手腕,掌心被什麼東西一刺,稍有痛感,還來不及反應那是什麼,就被季懷真猛地甩開手。
季懷真壓低了聲音,猛喘了口氣,幾乎是帶着一股神經質的語氣,喃喃道:“我從來沒有忘記,我從沒忘記兩年前你在上京大牢裏是怎麼挺過去的……”
再多一個字,季懷真便不肯往下說了。
在這水深火熱,危機四伏的皇宮中,他季懷真惡人可做,屈辱可受,皮肉之苦可喫,唯獨一顆真心,再無半分勇氣捧到燕遲面前去。
一番話如迎頭一盆涼水,澆的燕遲也冷靜下來,盯着季懷真看了會兒,才恢復那冷若冰霜不爲所動的模樣,彷彿方纔情動失控只是二人的錯覺。
可他手背的青筋還緊繃着,是動怒時纔有的反應;虎口有血滲出,是爲季懷真出氣時狠勒鞭子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