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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頓宴席喫得大齊官員冷汗津津,本以爲這是鴻門宴,如同在臨安時被阿蘇爾宴請一般。
誰知瀛禾喊他們來,就只是爲着接風洗塵,只在宴席快結束之時,挨個問了每個人的官職,從前是做什麼的,又好生安撫一番,說他們在韃子手裏喫苦了,讓他們接下來幾日務必好好修養。
瀛禾絲毫不提如何安置他們,是否要自立爲王,又該如何處置武昭帝,卻是給各位大人提前打了招呼,只說處理公務時若有不懂之處,便會上門親自拜訪。
燕遲只坐着聽,不吭聲,只在季懷真去摸酒杯時朝他瞥上一眼以作警告。
就在這時,旁邊坐着的陸拾遺突然撫上他的腿。燕遲嚇了一跳,臉一下就白了,立刻擒住他的手腕,不動聲色地看了過去。陸拾遺神情恍惚,依舊癡癡傻傻地盯着眼前的酒杯,燕遲給他夾什麼菜,他就喫什麼菜,藏在案下的手卻力大無窮,固執地掙扎着。
燕遲明白了什麼,鬆開手。
陸拾遺開始在他腿上寫起字來,先是寫了個季,又寫了個陸,繼而寫下他大哥和武昭帝的名字,狠狠打了個叉。起先燕遲不懂什麼意思,後見陸拾遺又笑起來,眼睛望着陸錚的方向,繼而明白過來,輕輕點頭。
燕遲略一思索,起身往外去了。
臨安被攻破之前下了最後一場雪,雪一落,春天就要到了。
上京的春天來的更早,屋檐下已有燕子在落窩。他站在露臺上往外東一望,可看見芳菲盡閣,那處一片漆黑,只依稀看見個輪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