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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掏出一物,在瀛禾面前展開。
“季懷真手裏的是假的,我手裏的卻是真的。這是父王調兵去支援我之前,你交予他的軍機情報,上面寫得清清楚楚,洪如揮師南下直逼臨安,燕遲難以抗敵,下面是你的私章。你說上京局勢未穩,無人可支援燕遲,不可冒險抵抗洪如,所以父王才親自來了。邊境三城是你的勢力範圍,若無你放水,洪如不可能這樣輕易就通過。”
說罷,又將一枚染血生鏽的箭頭扔在瀛禾面前。
噹啷一聲,在寂靜室內尤爲清晰,屋外一道悶雷,雨又淅淅瀝瀝下了起來。陸拾遺在外頭大喊:“下雨了,瀛禾,下雨了!”
瀛禾盯着那箭頭,不吭聲,表情變得難以捉摸,許久過後,突然道:“……他果然還是最疼你的。”
下一刻,這蘇合臨死前交予燕遲保命用的東西,被燕遲毫不猶豫地用蠟燭點了。
一絲再難掩飾的驚詫跳躍在瀛禾眉梢,很快消失不見。他看着跳躍的火苗吞噬一切,焚燒一切私心陰謀。燕遲二指一鬆,半截仍燃燒着的信落在地上,燒完後變成了一捧灰。
外頭的溼氣捲進來,被風一吹,連灰都不剩了。
“那幾個被你派去審問的人,已經被你處理了,陸錚死了,郭奉儀也死了,李峁一個亡國之君,註定也要死,現在除了你、我、季懷真,這事再沒有旁人知道了。”
瀛禾沉默不語,只盯着燕遲看,額角碎髮掩不住眉梢的疤,彷彿又是燕遲熟悉的大哥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