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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隨着朝中黨爭日益激烈,失去靠山的父親屢屢受挫,對母親也越來越不耐煩,家中妾室善察觀色,也漸漸不把母親放在眼裏。
魚酈記得那些日子後院終日吵鬧,母親一日日憔悴,以淚洗面,纏綿病榻一年有餘,便撒手人寰。
她臨終前想見父親一面,派人去請,卻只等來“公務繁忙”的迴音。
魚酈順着琅軒後的小徑漫步而行,環視四周長松修竹,飛檐重脊,脣角掛着冷誚的笑:“看他高樓起,看他何時塌。”
她走到曲廊深處的敞堂,隱約聽見松林裏有窸窣之響,回頭看去,見薛兆年踉踉蹌蹌地從林子裏出來。
僕婢都被召去前院宴客,這裏空蕩蕩,只有他們兩人。
魚酈客客氣氣地問:“薛刺史怎麼不去前堂用膳?”
薛兆年有些侷促,“原先是在前堂的,只是見姑娘離席,不自覺跟來了,想與姑娘單獨說幾句話。”
他見魚酈不語,從袖中摸出一方巴掌大的螺鈿妝盒,打開,裏頭是一支赤金嵌碧璽的飛鳳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