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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璟單手舉了道奏疏在看,另一隻手摸向魚酈,淡淡道:“你如今倒是出息了,會看姑娘了,朕瞧你們年歲相當,品貌還算般配,不如成段佳話。”
嵇其羽握繮的手顫了顫,呵呵笑道:“哪裏就般配了?臣就是榆木庸才,怎敢匹配襄州有名的才女。棋酒姑娘也看不上臣啊。”
趙璟斜乜了他一眼,把窗帷放下。
他歪頭看向魚酈,見她靠在馬車壁上昏昏欲睡,有些失望,但想起寧棋酒的話,仔細觀察她的臉色,脂粉都掩蓋不住的憔悴疲憊,他問:“你晚上睡不好嗎?”
魚酈早就熬過了夢魘連連的時候,只是有趙璟在,她鮮少有睡沉的時候,好幾夜盯着穹頂,徹夜不眠。
她也不知有什麼該擔憂,只覺如懸在崖上,時時都有可能墜落,摔得滿地碎骨,不得往生。
這種念頭,在今天更加強烈了。
但面對趙璟時,她仍是一片風輕:“睡得不好,大約是殿裏的薰香太濃了。”
她只是隨口找了個託詞,誰知回去,趙璟立即就讓內侍省把龍涎香撤了,往後殿中的香彖只燃清淡的乾花粉末。
今年的冬季格外漫長,轉過年來,送往禁宮的軍情邸報逐漸變少,有時趙璟批閱奏疏,魚酈在旁瞟了幾眼,看到成王李翼與淮南道廂軍在淮河一帶苦戰,漸漸不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