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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泠一大早就被奶奶吵醒, 她睡得迷迷糊糊得還以爲是在C市的別墅裏，捲了卷被子翻了一個身，背對着林奶奶嘟囔着，“哥哥……我想再睡一會兒。”
林奶奶站在林泠牀前, 年紀大了, 跟不上時代, 理解能力也非常別具一格, 聽到林泠嘴裏喊哥哥，慢吞吞對着門外邊的老伴說, “泠泠做夢做糊塗啦，她哪裏來的哥哥？”
林爺爺平常會看看新聞上上網，比林奶奶潮一點, “現在年輕人花樣多，男朋友老公都不叫了，都喊一些什麼，大叔, 藕叭, 估計是在喊她男朋友呢。”
林奶奶點了點頭，認爲林爺爺說得沒錯，想了想又偷偷地朝林爺爺發牢騷, “泠泠也是的, 男朋友談了兩年了一個人也不帶回來看看。”
林爺爺突然閉上嘴, 假裝沒有聽到。
林奶奶正坐在牀邊上唸叨，背後突然躥出來一個人影。林泠輕輕地趴在林奶奶背上, 沒有用力, “奶奶, 被我抓到了, 你在和爺爺偷偷說我壞話。”
“泠泠醒啦，快起來喫早飯，喫完了跟着你爺爺去菜市場買肉。”林奶奶慈愛地把林泠叫起牀。
等林泠去到衛生間洗漱，林爺爺早就去小區院子裏溜達去了。
林奶奶站在衛生間門口，直勾勾地盯着林泠刷牙洗臉。
林泠早就習慣了，從小到大奶奶就這樣，有什麼問題想問，就一直跟在她身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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