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 容淮被拐番外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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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淮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,等他醒過來的時候,覺得身邊的人好燙。 他雖然很害怕,怕這個唯一能和他說話的人,也會像旁邊那幾具屍體一樣,變得冰冷。 “小胖子,你沒事吧?” 容淮摸索着小胖子的身體,小心翼翼的,生怕碰到了他被砍去手的胳膊。 “我不行了,你趕緊逃吧。” 小胖子的聲音,就像被砂紙打磨過一樣,沙啞的可怕。 聽他讓自己趕緊逃跑,容淮差一點又哭出來。 這個地方連窗戶都沒有,只有那一扇門,外面還有人看着,他能往哪裏逃啊! 小胖子似乎也想到了這些,突然就沉默了,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 容淮聽他安靜的好像睡着了,自己也靠在牆邊,閉上了眼睛。 等容淮再次醒來,耳邊就傳來了小胖子悽慘的叫聲。 因爲剛開始的時候,他們是給小胖子喫了止疼藥的,所以他才能正常的和容淮說話。 等他睡了一覺後,止疼藥的藥效過了,他斷手之後的疼痛,就如洪水猛獸一樣,朝着他手臂上的傷口襲來。 感受到小胖子滿地打滾的容淮,摸索着,試圖想要過去,卻因爲地下室裏黑暗,半天都沒有摸到他。 容淮聽着撕心裂肺的叫聲,渾身顫抖,眼淚糊了一臉,蹲在牆角不知所措。 小胖子就那樣,在地上翻滾了一天一夜,痛苦的最後嗓子都發不出一點的聲音,再之後,就沒有了一點聲息。 聽不到小胖子的聲音,容淮心裏害怕極了,地下室裏不冷,但他的牙齒卻在打顫。 過了不知道多久,久到上面的人往下扔饅頭,都扔了兩次的時候,容淮動了,慢慢的靠近小胖子,顫抖着伸出一隻手,摸索到他的臉上,在鼻子下試探了一下。 一片冰涼的觸感,嚇得容淮一屁股坐在地上。 容淮想着,以後自己也會這樣痛苦的死去,再也控制不住情緒,大聲的哭嚎起來。 容淮害怕,害怕見不到他爺最後一面,害怕見不到他媽了。 他不想死,不想被砍了手腳之後,痛苦的死去。 容淮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,什麼時候哭睡着的也不知道。 他是被人給叫醒的,聲音是前兩天被帶回來的那個孩子。 那個孩子可能被喫藥喫多了,昏迷了好幾天,才醒過來。 他可能感受到了容淮的呼吸聲,靠在另外一邊的角落,小聲的呼喚着他。 容淮不想說話,也沒有回答。 他怕哪天他們其中一個人,像小胖子一樣死去之後,另外一個人,驚恐的活着。 他靠在牆角,微微閉着眼睛,等待着死神的到來。 在恐懼與害怕的衝擊下,容淮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把自己熬得都快暈厥了,他也不肯閉上眼睛。 小胖子的屍體,已經散發出陣陣異味,加上原來那幾個,地下室裏,腐爛的味道讓人作嘔。 容淮雙眼通紅,瑟瑟發抖的看着那扇門,想讓它打開,又害怕它被打開了。 就這樣煎熬的不知道過了多久,那道門,終於被打開了! 那個高個子的男人,看了他一眼,皺着眉捂着鼻子走了下來。 他們扔下來的饅頭,容淮已經好幾天都沒喫了,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,眼神渙散,一點生氣都沒有了。 高個子男人一隻手,就把他拖了上去,容淮眼神直勾勾的,一點反抗的舉動都沒有。 被帶出地下室之後,容淮看到了久違的陽光。 容淮在黑暗的地下室裏,待得太久了,突然見到外面的陽光,眼睛非常不適應,瞬間眼前一片漆黑,竟然失明瞭。 矮個男人看了一眼,趴在地上捂着眼睛的容淮,對着一邊坐着的絡腮鬍子男人說道:“這個小雞崽子,是我花五毛錢買回來的,可能在家裏太調皮了,被他姐給賣了。” 容淮眼睛看不見,耳朵卻是好使的,聽到小個男人的話,他震驚不已! 自己被抓那天,確實是和容藍一起出來的,他一直以爲,自己是被人販子給抓走的,沒想到,竟然是被他的親二姐,給賣了 不想不覺得,現在回想一下那天的場景,容淮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。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,平時就經常偷偷打他的二姐,竟然這麼狠心,把他賣給了黑心的人販子?! 那天她就站在那裏,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人帶走,冷漠的就像一個陌生人。 這些天容淮也沒有想那麼多,現在被他們一說,一切都清楚了。 原來他不是無緣無故的被抓,是被他二姐給賣了! “這小孩這麼瘦,待會要是砍一隻手,能不能挺過來啊?” 那個大高個看了一眼容淮的小身板,有些擔心的問絡腮鬍子。 這幾天可是死了好幾個了,這個長的漂亮的,要是在挺不過來, 那可就要出去進貨了。 絡腮鬍子看了一眼容淮的臉,點了點頭,這個確實是上等貨。 “消炎藥和止痛藥,我已經買回來了,我待會下手輕點,肯定死不了的。” 絡腮鬍子說完,就把別在褲腰裏的菜刀拿了出來,按在凳子上的磨刀石上,就“刷刷”的磨了起來。 容淮慢慢的睜開眼睛,適應了一下刺眼的光線,躺在地上,看着又高又壯的絡腮鬍子,心裏冰涼一片。 小胖子那痛苦的聲音,現在還回蕩在他的耳邊。 絡腮鬍子手裏的菜刀,就是砍掉小胖子雙手的那把,上面殘留的血跡,也不知道是誰的? 容淮慢慢的蠕動着身體,想逃離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。 可他實在是沒有力氣,怎麼都爬不起來了。 連摔幾次之後,絡腮鬍子的刀已經磨好了。 他端起桌子上的一碗酒,喝了一口,直接就噴在了菜刀上。 他看了容淮一眼,手裏拎着那把鋥亮的菜刀,一步一步,慢慢的向他走來,如死神一般,每一步都踩在容淮的心尖上。 容淮死死的咬着腮幫子上的肉,嘴裏瞬間,就充斥着一股鐵鏽的味道。 絡腮鬍子幹這一行,已經很多年了,就是賺的這份刀口舔血的錢,每年砍斷的手腳,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了。 容淮瘦小,胳膊很細,他覺得,用三分力氣,就能把這小子給處理好了。 現在消炎藥和退燒藥都已經買回來了,也不怕他死了,放心砍就好了。 絡腮鬍子走到容淮的面前,一把拉住他的胳膊,一個用力,就把他扯到了桌子邊上。 容淮記得這張桌子,因爲小胖子的手,就是在這裏,被他給砍掉的。 容淮拼命的往後面掙扎,心中的恐懼,就快要把他吞沒。 但他身材瘦小,好幾天都沒有喫飯,又怎麼是一個壯漢的對手呢?拉扯幾下,一隻手就被按在了桌子上。 眼瞅着絡腮鬍子舉起手裏的菜刀,就要往容淮的手上砍去,他急中生智,突然拼勁全力大喊一聲,“我自己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