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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小狗
那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, 線條模糊，光影扭曲。
近似一段圖像老舊、失真的動畫片，色彩卻很斑斕。
“下雪了。”
庭院枝蔓生長得非常繁茂, 葉片綠得妖異，襯得那個女人通體泛白, 白得似如雪捏做的怪物。
水蛇般蜿蜒的白髮垂落小腿，光裸的足尖陷入積雪, 腰肢細得仿若螞蟻。
“我喜歡雪。”
她笑着說，“過來, 祁越，我們一起堆雪人。”
兩根筷子般的腿輕輕顫動，身姿搖曳, 彷彿一朵嬌弱怪誕的花, 每一步都踩於刀刃, 留下一串色澤飽滿的血腳印。
她堆好雪人, 對他說了晚安，親吻他的額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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