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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那些補貼，還有兒子女婿幾個戰友時不時寄東西過來，家裏條件其實並不差，我害怕自己走得早，最開始的時候，也跟你一樣的想法，覺得她或許症狀並不嚴重。可看了好幾家大醫院，省城、京城、海市，都去過，都沒效果。一個錯眼，還差點把人弄丟了，兩個孩子也還小，我也就放棄了。”
“反正，她現在瘋歸瘋，就是一個人待著，也不打人也不亂跑，我也就由着她了，就是擔心拖累了孩子。不怕你們笑話，之前身上病重的時候，我都想過一包藥，把她也一起帶走好了……”
說到這，想起那時的心境，姚翠蘭眼眶又是一酸。
對此，葉卿和護士長對視一眼，雖知道極端，卻也非常理解。
兩個孩子可以去孤兒院，可以被戰友收養，可吳雨青呢。
一個瘋子，出於同情，那些人家可能會一時照顧她，總不能一輩子持續下去吧。
誰都不容易。
她又是個女人。
即使是瘋子，在現在這樣的環境，也並不是安全的，與其讓她窩窩囊囊的活下去，還不如一起帶走。
當然，這是最極端的情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