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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醫生, 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啊！”
凌母道。
凌父跟着接話：
“對啊，不是說風險很大嘛。萬一這個藥沒用，兩個多月過去, 我女兒手術也沒做, 癌細胞也擴散了，我們找誰說理去。”
“這都不是賠不賠錢的事了, 我們老兩口不缺錢，也不是無理取鬧搞醫鬧的人，我們就這一個女兒, 真的擔不起風險……這、這勸了幾天，好不容易纔讓她回心轉意了, 您怎麼突然變卦了呢……”
兩人不理解。
他們是高齡生的凌菲，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。文化程度也不高, 連微信都是女兒教着用的，上網這種時髦的東西，離他們很遙遠。
再說了，他們之前就有過一個兒子，小的時候沒注意, 掉水裏淹死了，因爲失去過，對這個女兒, 可以說是捧在手心裏怕摔了、含在嘴裏怕化了, 這才把她養成了嬌氣任性的性格, 什麼都依着她。
可生死這種大事上，他們是不敢冒險的，哪怕葉卿的名頭，他們在新聞上也看過, 也聽旁人說過，那顆心卻始終是提着的。
已經失去過一個了，再也承受不了這種痛苦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