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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自己的婆婆,她見了會說:好一朵白蓮花。
她這樣子,也不像是能照顧一個一百多斤成年男性的,也只有幹活慣了的婆子能幫她忙。
進去房內,一屋子都是藥味兒,虞憐吩咐婆子將窗戶開起來通通風,她走近前看了,發現公爹長相是不錯,只是臉上沒半分生機,即便昏睡,仍舊眉頭緊皺。
虞憐伸手碰了碰他額頭,微有些低熱,看到邊上有一盆水和一條毛巾,便擰乾了放他額頭上。
陳氏道:“剛喫了藥沒多久,這藥性烈,吊着命,大夫說你爹早年在戰場有落下些舊傷,看着是沒事,只是家裏出事後,華兒又抗下一切後,你爹心神俱裂,引發了舊傷,遲遲未愈,最近更是常常低燒,大夫說你爹他沒了求生意志,一心只想求死,再多的藥也沒法治好,只能用些藥吊住他一口氣,好讓他多撐一會兒。”
虞憐也沒想到公爹的病這麼嚴重。
但是想想似乎也不意外。
長子華極是他一生的驕傲,父子二人性情投契,無論是在官場上還是爲人處世都極爲默契,他已經將華極視爲一生的驕傲和成就,在那種情況下,華極抗下罪名,讓他帶着全家老小出獄,他又怎麼會不傷心震動?
甚至於可以想象父子二人是經歷了怎樣一番爭執,才決定了誰抗罪名,誰去死,誰帶着一家老小活下來。
“那時入獄後,先帝病重,宮裏正亂着,也沒定罪,只將我們一家關押在一個牢房裏。我聽華兒跟爹爭執了許久,後來你爹說他已經活了半輩子,華兒還年輕,還有好長的路要走,應當他去死。可華兒不同意,他說新皇對他仇恨大,若只讓爹出去扛罪名,他不會認賬,到那時也就白做工,後來華兒果然趁着你公爹不防備,開口錄了口供,你公爹只能忍着一腔痛苦承認,眼睜睜看着華兒被壓入死牢,新皇判下罪名,一切也就成了定局,他回了府後,就病倒了,再沒起來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