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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今天跟華詹一塊喝了酒的漢子遠遠瞅見了,跑過來喊道:“木頭木頭,這麼晚了去哪兒呢?”
華詹面無表情握着馬鞭,“……添置些家用。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那你慢些。”說完人有些羨慕地看着華家的馬車,不少村人都是這樣想,就是再落魄又怎麼樣,人家好歹有一輛馬車,這多威風啊?村裏最有錢的村長和二大爺家都沒有咧,村長家一輛牛車都挺神氣的,何況是馬車?
華詹坐在馬車頭駕車,迎接了村民一波波羨慕的眼神,他自己沒多大感覺,卻難免生出一分感慨,鄉下百姓淳樸,見識少,擁有的也少,一輛馬車就讓他們這樣羨慕,若是讓他們知道了京城裏那些大官權貴是怎樣的奢華生活,豈不會生出巨大的落差感?
當朝再以仁義爲藉口當政,仍改不了底層老百姓困苦的事實,這些從前他在京城裏很難意識到的問題,如今到了鄉下地方,成爲這些老百姓的一員,被他們起了個鄉土小名,一起喫飯一起喝酒,被圍着說話,才能體會到。
但那又如何?如今他成了泥里人,長子已不再,他一腔野心傲骨遭遇屠戮,再沒有那些雄心壯志,即便知道了也無力改變。
華詹向鄉親點點頭,抽了下鞭子,讓馬兒往村外走。
不過走出二三十米,身後就遠遠地傳來一道急切的氣喘吁吁的喊聲,“木頭叔,木頭叔,咋不等等我呢……”
華詹停下來,回頭一看,是三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