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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天曲給鄰居老漢鞠了躬,低着聲說不用,懷中死死抱着從虞憐那拿到的盒子。
“我自己想辦法。”他自幼聰慧過人,又天性敏感,鬧了這一出,自然看出赤腳大夫不是什麼好人,就算他有醫術,也願意在他家炮製藥材,可他怎麼放心把親孃交給這種人?
他說完進了屋,虞憐也後腳跟進去,看了眼趙寡婦。
趙寡婦已經昏睡不醒了,華天曲倒了杯水,給他娘餵了口水潤潤乾裂的脣。
虞憐道:“我讓村裏人駕馬車帶你娘去鎮上醫館,那裏有個大夫醫術高明,你手上又有紅庾花,應該能治好的。”
少年抬頭看她,想點頭,可是想想自己囊中羞澀,他娘從前爲了供他念書,銀子全花在他身上,哪怕買最差的文房四寶,也不過堪堪負擔。
自從村學被砸之後,他娘又四處打聽先生,也花了不少銀子,這幾年下來算一算把家裏的積蓄都花光了,他娘病了之後,他從陶罐裏找到三百多文銀子,卻不敢花掉一文錢,怕沒銀子給娘看病,所以哪怕家裏沒糧了,沒東西喫了,也不敢花。
這些錢也不過剛好夠村裏的赤腳大夫給娘看病,若要到鎮上正規的醫館,恐怕連診費都不夠。
虞憐看了看少年,問:“我聽村裏人說你是個讀書人?都讀了什麼書?”
華天曲低頭數:“五歲開蒙,唸了六年了,才學到四書,經史只聽過一點兒,家裏沒書,就回憶以前先生教的,抄寫下來。”可是又費筆墨,寫着寫着沒紙沒墨了,只好停下來,每日默讀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