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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晚上去採藥從山崖上摔下來的時候,我雖然害怕,但心裏有一點輕鬆,感覺到了解脫,我這條命爲你死的,便還給了你,這世上再沒有誰能像你這樣束縛我,讓我喘不過氣來。”
少年說完這番話,捧着水盆走了出去,那盆水是乾淨的,沒爲他娘擦上臉。
他走到院子裏,抬頭看着天上明月,有些人像天上明月一樣高高掛着,即便零落成泥,也不過暫時被烏雲遮了光芒,內裏還透着光,總是溫暖的。
他不太一樣,他是地裏的老鼠,還被關在一個洞裏,哪兒也去不得。
趙寡婦在身後喊了兒子幾聲沒得到回應,心裏滿是不解和蒼涼,她雖不明,卻也知道,兒子對自己的隔閡越發的大了,可她也不明白,在她心裏她兒子是最好的,她想把什麼都給他,也怕外人傷害利用他,這有錯嗎?
那家人真有這樣好?哪有人對自己是無緣無故的好?他們家窮成這樣了,也沒身份沒背景,除了個兒子拿的出手,她不知道別人還能圖什麼?
這一晚上,華天曲自己什麼都沒喫,給她娘抓了一小捧米熬粥,大夫說若要養好身體,必須喫些精細米糧,若有條件還得熬點肉湯雞蛋喝。
家裏沒米了,這一陶罐米還是恩人家裏拿來的,他煮之前稱了稱重量,準備按着市價從自己束脩里扣。
想起去給娘看病花的銀子,不由得苦笑。他就算給恩人家當一年先生恐怕都還不完。
院子外傳來車馬聲,三個孩子都興奮地跑出去迎接爹,虞憐也出去給公爹開了門,新建好的房子院門寬敞,墊上一塊木板就能駕車進來,停好車子後,把馬解了套拴在大樹的樹幹上,讓它自個兒喫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