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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。
蘇素麗剛起牀不久, 在餐廳和先生用早餐，周太太的電話一大早打過來。
遇到這種事，語氣有些不好, 不過彼此兩家除了私交還有公司利益上的牽扯，也不敢太不客氣。
聰明人都敏銳。蘇素麗聽完就明白怎麼回事，扣上電話, 也沒心情再喫東西。
回到座位坐下, 半晌才說：“有時候看看修嶽, 我覺得自己有個事業上這麼出色的兒子, 挺自豪的……”
李父知道她還有下半句，低着頭喫飯不哼聲，“……有時候他在外面亂來的時候，我又覺得自己遇到這樣的兒子, 真是倒黴！”
李父清清嗓子, 拿紙巾擦嘴, “怎麼回事？”
“你上次說修嶽嘴裏提的那個夜總會上班的姑娘，我去查過了。年紀不大，確實挺漂亮的, 叫什麼我忘了, 來南港市不久，家境不好，好像還是個……本科畢業生。”
“怎麼突然提這事？”
“煩死了, ”蘇素麗不想再提周太太說了什麼, 實在有些尷尬，她幾年沒受過這種奚落，火氣上來，“一個場子1000塊的姑娘, 就只是陪客人唱歌喝酒？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？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，又不是大風颳來的，作爲過來人，我雖然沒見過，還能想不到具體什麼情況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