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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寧單手撐起自己身體坐了起來，眼神冷厲：“我不是你什麼人，沒資格管你，但我們好歹互相救過對方，今天干脆把話攤開了講。”
“人都是自私的，我知道。”藍寧看着柳沉舟俊秀清雋的臉，再到少年削瘦挺拔的身體，笑了笑，“要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和你都被玄獸攻擊，在只能救一個人的情況下，我一定會去救你，這是很現實的事。”
柳沉舟眼神微動，抿了抿脣不說話。
“人自私是因爲有感情。”藍寧看着面前的人，“所有人都是生命，或許實力低下，但誰也不是螻蟻，你……不能視人爲草芥。”
藍寧很早就發現柳沉舟看着他們這些人的目光始終藏着一絲漠然，出了淮堡後她以爲他或許改變了一些。但在車站那天，柳沉舟在談及搭建車軌時，分明將所有人都當做棋盤內的棋子，要發揮最大的效益。
“不管如何，犧牲總會有的。”柳沉舟面無表情道，以爲藍寧看穿了自己的心思。
“我不是在說臨風城的事。”藍寧擰眉直接道，“你爲人處世有問題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