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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月說這兩句話時, 既不響亮,也不鏗鏘,語氣淡然。
寧寧大致能分辨大人是不是在哄騙自己, 又是不是在說大話,她覺得孃親沒有在騙她。她並非沒聽過別人高談闊論, 平日裏她在前朝大殿、在議事大廳時常會聽到男人說類似的話, 可還是頭一回聽見女兒說這種話, 頓生離奇之感。
秦月將語氣放得柔緩一些:“你還小,是不是聽不懂?”
原本像寧寧這麼大的孩子應該纔剛開始啓蒙,能背幾首詩, 背個三字經, 就算是很聰慧了。但蕭叡早就帶着寧寧學字了,照雪翠說的,寧寧應當起碼識得一千多個字了。識字是識字, 懂事是懂事,兩碼事。
寧寧怔怔地搖了搖頭, 又點點頭, 她對這個不夠溫柔的孃親不再是依賴撒嬌之情,但起碼不再討厭, 她不知怎的緊張起來,心砰砰跳, 說:“父皇也會教我的。”
很是自信。
秦月無奈而憐愛地望着自己可愛的小女兒:“他教你,和我教你不同。既知我沒死, 他心頭重負釋然, 年歲又長,且你漸漸長大,有了自保能力, 已過了最容易夭折的年紀,將來未必不會和別的女人生孩子。到時你該如何自處?”
“我不想再挑撥你和你父皇之間的父女之情,他的確對你寵愛有加……你在他掌心長大,自然視他爲整片天,對他信任不疑。”
“女人和男人的法子不一樣,就算你是公主也是這個道理。”
寧寧心中只朦朧地覺得孃親說的不錯,直到現在還有人時常覲見因爲她是公主,父皇帶她做這坐那不合規矩,她不明白那些人爲什麼那麼聒噪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