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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約看他們走遠,心裏總覺得不安穩。餘崖岸無端帶着魏家人出現,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把柄在他手裏之外,應當還有別的用意吧!看來得加緊着點兒,再替自己謀一條出路了。進門的時候,金娘娘已經起身了,正讓人幫她絞指甲。看見她,隨口問:“他們說你上西邊見人去了,見的什麼人呀?是宮裏的嗎?如約說不是,“是家裏來人瞧我了。
一旁的叢仙奇道:“你不是說今年不打算會親嗎,怎麼人說來就來了?
金娘娘也納罕地打量她,她只好如實相告,“錦衣衛的餘大人,帶着我父親進來的,
說起餘大人,宮人們背後有時也議論,彷彿已經堅走地把他們捆綁在一起了。閒言碎語多了,果真發生些什麼也不稀奇,叢仙含着笑,長長“哦”了聲,“原來是餘大人體恤。見見家裏人也好,讓他們知道你在宮裏當了女官,再不是針工局的小碎催了,也讓他們刮目相看,出口惡氣。一向愛調侃她兩句的金娘娘,這回竟破天荒地沒出聲兒,一手攬着貓,一手筆直地攤在剪指甲的宮人面前,切切地叮囑着:“留一點兒,別給我剪到根上。宮人說是,張着小金剪,仔細地打磨出了五個流麗的弧度,
金娘娘張着手指查看,尚算滿意。這才和如約搭話,帶着幾分同情的語調道:“我聽說你家裏慢待你,你還在襁褓裏時,就給送到金陵去了?如約說是,自己當初在南邊做繡活兒時,和這身份的正主兒走得近,些許知道她的境遇。後來她失足落水,自己頂了她的名頭,烏嬤嬤爲了不露餡兒,把她的情況一一都告訴了她。真正的魏如約,實在是個很可憐的女子,被家人丟棄在江南多年,要不是宮裏發了採選的詔令,她可能一輩子就這麼孤零零漂泊在異鄉,連個爲自己做主的人都沒有
她的一生,遺憾又短暫,悄無聲息地來,又悄無聲息地離開。但向人說起時,只能說她的前半生,便告訴金娘娘,自己落地就沒有了娘,又生在二月裏,祖母嫌棄,父親不問事,北京的家裏容不下她,把她交給了一位嬤嬤,送回了她母親的老宅裏。金娘娘聽完就唾罵,
“都說二月女不吉利,說金枝玉葉寧肯折斷,簡直就是放屁!二月裏的姑娘怎麼了?就說你,性情溫順,手又靈巧,哪裏不吉?照我說,全是那老太婆的託詞。八成瞧不上你娘這個媳婦,人一走,就想把她遺留的一切清理乾淨,好騰出地方,讓你爹再娶。如約勉強笑了笑,“大概是吧。”你那父親,後來也沒管過你?
如約點點頭,“不過每年還是按例給我送銀子,喫穿上沒短着我。
金娘娘嗤笑,“眼皮子淺,有喫有喝就夠了?繼母不是你親孃,你爹可是你親爹,他不該擔負起責任來嗎?這麼大個女兒撂在外面,倒也不心疼。”說罷又瞥了她一眼,“如約,你將來一定要掙出個好前程,使勁兒打他們的臉。話說到這裏,好像心安理得了些。把她指給餘崖岸,也算是個“好前程”吧!只不過那天她娘進宮說起這事,自己忘了仔細確認,究竟是讓如約出去做妻還是爲妾。倘或正正經經做個當家的夫人,那自己算做了好事,助了她一臂之力。但要是讓她做妾那怎麼辦?大概也只能目夜咒罵餘崖岸,咒他不得好死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