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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得快怏收回了手,“好,我不動你,說到做到。”一面往邊上讓了讓,“新婚夫婦必須同喫同睡,否則外人面前交代不過去,這是我最後的底線,你能不能做到?如約並不認同,“外人怎麼知道房裏的事,你少拿這些規矩來脅迫我。
他擰起了眉,“你以爲這府裏只有我和你嗎?那麼多雙眼睛,未必沒有宮裏的眼線。你若是實在不想活了,我也不通你,是睡還是不睡,由你自己定奪。她的定奪,當然是去躺椅上睡。宮裏就算有耳報神,關起門來也看不見
可他還是先她一步預判,在她要邁腿的當口,蠻狠地將她按在了枕頭上。
“我娶夫人,不是用來打擂臺的。我也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和你逗趣調情,我保得你和楊穩的性命,就要收取相應的報酬,暫且不要你以身相抵,但你必須知情識趣,別讓我後悔作了這個決定。他一向陰狠,板起臉來讓人不賽而要。如約自知不能再和他對着幹了,既然今晚殺不了他,自己又撿了條命,那麼可以再圖後計。她沒再反抗,他滿意了,眼裏的恫嚇褪盡,目光在她胸前流連,”要爲夫替你更衣嗎?
她是個沉穩的姑娘,沒有那麼多的一驚一乍。抿脣坐起來,自己抬手解了領上玉扣,把脫下的衣裳端端摺好,打算放在腳踏上,結果被他奪過去,揚手扔到了地上。他在她氣憤的瞪視下,不甚痛快地解釋:“這種時候疊什麼衣裳!沒把釦子扯爛,已經算溫存的了。所以應當展現得急色又下流,纔是他指揮使的風範。如約心下憎惡,又沒有辦法,平了平心緒,撐着牀沿朝門窗上張望,檐下的燈光,透過桃花紙幽幽地泄進來。他說宮裏有眼線時刻盯着這院子,或許不是真的。畢竟以錦衣衛的手段,就算是皇帝的人,也早就爲他所用了。他知道她在琢磨什麼,涼涼地打斷了她,“別看了,再蠢的探子,也不會挑這個時候站在廊子上。”嘴上剛說完,圈過她的腰往牀內側一甩,“睡到裏頭去。他的粗魯野蠻,讓她極其反感,但事已至此,只好忍耐。怨懟地看着他下牀吹滅了桌上的蠟燭,只餘案上守夜的龍鳳燭還燃燒着,高大的黑影背光站着,問她:“渴麼?要不要喝水?"如約沒有應他,拽過被子捂住了大半張臉
他得不到回應,也不介懷,回到牀上重新躺下,一手蓋住了眉眼嘆息:“好累,人要散架了。
如約偏頭看他,他說完這話陷入沉寂,不知是不是睡着了。她緊繃了半天的身子,到這時候才慢慢放鬆,垮下肩背暗暗長出了一口氣。一場昏禮,確實讓人精疲力盡,因爲懷揣着心事,更是累上三分。夜越來越深了,心裏雖忌憚他,但眼皮實在有些撐不住了。她慢慢挪動身體,挪一點就瞧他一眼,見他一動不動,終於小心翼翼躺了下來幽暗的陰影裏,他的脣角悄悄仰起來,這一身反骨的丫頭,其實還是有些可愛之處的。
怪只怪她命不好,要是前太子能順利登基,如今的許家八成如日方中,他這樣的人,斷乎高攀不上許家的小姐。但許家一夕崩塌,所有的驕傲和高貴都不再了,反倒成全了他。這樣一輪明月落進他懷裏,得意之餘,也有幾分吐氣揚眉的快感。但新婚的妻子躺在身旁不能碰,着實是巨大的煎熬,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可笑的經歷,被逼着做起了柳下惠心癢難搔,娶她回來可不是爲了供着,但又忌諱她烈性,鬧得不好來個魚死網破。所以只有藉着睡意試探,翻個身,面向她,偷着看她的反應。她顯然還是嫌棄的,唯恐他觸碰到自己,往後挪動了半尺,試圖拉開距離。但這婚牀能有多寬,再讓能讓到哪裏去。終於她避無可避了,只得氣惱地轉過身,背對着他他忍不住了,從背後抱上去,好言好語道:“過了婚書,拜了天地,你我是正經夫妻,就不要摘貞潔烈女那一套了。可惜夜再深,沒有讓她的腦子變得混沌,她霍地抽身出來,不由分說跳下了牀。
“你幹什麼!”他終於有些生氣了,“不在乎楊穩的死活了?
如約受夠了他總拿楊穩來威脅她,“不就是一死嗎,你去殺他吧,大不了我和他一起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