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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約點了點頭,沒有再逗留,循着來時路折返了。
隨扈送葬是個龐大的隊伍,駐蹕通常徵用路經的村落或皇莊。帝后和太后的行轅扎牛皮帳,嬪妃和命婦們住收拾出來的屋舍,鋪上乾淨的鋪蓋,就可以將就一晚上。如約分派到的屋子,是一戶普通人家的廂房,雖簡陋,卻乾淨清爽。讓她想起早前流落在金陵鄉野,被人收留過一夜,也是這樣的星月,也是差不多的屋舍和佈置。後來進了城,開始東躲西藏,在奏淮河后街上賃了個小屋子,小得只能放下一張桌子一張牀。所以隱約聽見那些貴婦們抱怨住得太不像樣,她卻覺得很好,在牀沿上坐下來,饒有興致地四下探看探看
暫作行宮,四周都點了火把,屋裏比外頭還暗些。外面但凡有人走過,身影便如皮影一樣,曼妙地映照在窗紙上。如約托腮看着,自己給自己解悶兒,猜測經過的人是誰。來往的,都是同住在這宅子的人,戴着孝髻的是命婦,梳着垂髻的是丫鬟這時一個清瘦的剪影從滴水下行來,由遠及近,最後停在窗前,投射出清晰的輪廓。
她真起身子,支起了耳朵,疑心難道是來找自己的嗎
那人終於出了聲,“餘夫人在嗎?
如約聽出來了,是蘇味
忙起身到門前,客氣地叫了聲師父,“許久沒見了,師父一向可好?
她還是保有以前的習慣,愛管他們叫師父,字裏行間透出謙和溫順
蘇味向她呵了呵腰,“謝謝夫人,我一向都好。您如今是誥命的夫人,直呼我的名字就成了,哪兒當得起您一聲師父。”彼此客套一番,這才說明了來意,把手裏託着的衣裳往前遞了遞,“這是御用的便服,先帝爺棺槨起駕的時候哭奠,把膝頭子跪破了。這回帶出來的穿戴用物不多,扔了怪可惜的,所以把衣裳送來請夫人掌掌眼,看還有沒有織補的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