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塗嬤嬤趁機在一旁敲邊鼓,“做了母親,責任可就重大了。天底下沒有一個母親是好當的,少夫人年輕,往後還得學着看顧他吶。”
話裏的意思再明白不過,無非是賣了自己,給這餘家的嗣子謀個好前程。
如約沒有應她,不過淡淡笑了笑。但她倒是真心喜歡孩子的,清羨又生得玲瓏乖巧,他往來穿梭於兩個院子裏,到哪兒都很受待見。
反正如約是不慌不忙的,她照舊可以在一方小天地裏過好自己的日子。接下來的計劃不是一蹴而就的,須得看準時機磨礪好耐心,纔有可能如願。
她帶着清羨練字、看花,下着細雨的天氣,帶他乘上小船漫遊。
窄窄的河道兩側種着青竹,竹竿和枝葉向河面上傾倒,在上方搭出一個拱形的頂。她教他念詩,什麼“林斷山明竹隱牆,亂蟬衰草小池塘”、什麼“翠葆參差竹徑成,新荷跳雨淚珠傾”,娓娓地和他說天氣,說心情。好像只有在這河面上,帶着一個小小的孩子徜徉,纔不用費那麼多的心思,琢磨怎麼去殺人。
她這廂是平靜的,悠哉地做着她喜歡做的事。忽然得來的一個孩子,讓她的歲月都變得柔軟了。
然而宮裏的那個人卻如坐鍼氈。他洞悉她的一切,她在做什麼,她見了什麼人,說了什麼話,甚至是她當下的悲喜,他都知道。他本以爲自己晾着她,至少會讓她有些彷徨,她不是一心惦記着要他的命嗎,爲什麼接下來居然按兵不動了?
可她起坐如常,並不掛念他,彷彿他只是個供她消遣的玩物,用過了,撂在一旁。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始亂終棄,這鷹熬到最後,熬的竟是他自己。
朝政也有些疏懶了,內閣連着三日要來奏請,他都讓人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