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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苑宇文,如約是知道的,當初她逃到金陵,蟄伏在市井裏,金陵就是宇文家的封地。江南富庶,餘糧滿倉,朝廷要削藩,自然牽扯宇文的利益。她問湘王妃:“南苑鞭長莫及,怎麼參與?”
湘王妃道:“出不得力,就出錢,那地方富得流油,你是知道的。宇文家外放到那兒,一向受朝廷忌憚,兩姓連通婚都極少。這要是暗中襄助,一旦成事便勤王有功,可不是往京城邁了一大步,就不會像舍哥兒似的,連先帝落葬都不召他們。”
其實湘王妃把南苑牽扯進去,就是爲了觸動她。南苑插了手,她的真實底細,那頭早就摸清了。雖然她諱莫如深,還在藉着餘崖岸說事,但光憑一個餘崖岸,不足以讓他們對她徹底放心。
全家五十六口的血債,纔是她真正不能釋懷的原因。
湘王妃實則很同情她,先前得了消息,說她是許錫純的女兒,自己簡直嚇了一大跳。當年在閨中時,父親就和許錫純同朝爲官,既是同僚,偶爾也有人情往來。自己雖然和許家的女兒不熟,但人羣中至少見過一兩面,可惜兩張面孔聯繫不起來,直到餘崖岸死後,她才得知真相。
有了這樣的前情,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,哪怕不去挑明,她也會是最堅固的同盟。
如約這廂呢,無非是將計就計。
餘崖岸的葬禮上,皇帝把汪軫留下承辦喪儀,這車軲轆話多,嘴上有時候沒把門兒,一不留神,就說起了南苑王。
如約很警覺,自然要追問,問他怎麼和南苑王有牽扯,他支支吾吾搪塞,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。她心裏明白,在看不見的地方,有千絲萬縷的暗線在悄然擴張。她甚至早就料到了湘王妃會找機會和她交底,自己的身份越是刻意隱藏,湘王這頭就越是相信她的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