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腳下踱着步子，他語調寡薄地問康爾壽：&ldo;你瞧見了嗎，餘夫人是被迫的吧?
康爾壽知道，萬歲爺這會兒要找認同，自然是極盡全力描摹餘夫人的無奈。
&ldo;餘大人是練家子，夫人的那點抗爭，對他來說微不足道。奴婢覺得餘夫人真是個識大體、懂分寸的人，不愧是宮裏出去的。她知道這地界兒莊嚴，不能胡來，所以餘大人沒正形兒，她看上去反感得很，還捶他來着。可她哪兒是餘大人的對手，人家發狠要上手，她也沒法兒。
康爾壽分析得頭頭是道，&ldo;尤其最後她那一撒手，多傷心，多無助
她是不是看見萬歲爺了?奴婢瞧那眼神，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吶，她想讓萬歲爺救命來着。
皇帝蹙着眉，轉頭看了他一眼，&ldo;有這意思?
康爾壽堅定地說有，&ldo;要不她該捅餘大人一下，或者乾脆踹一腳，讓餘大人趕緊迎駕。可她就這麼巴巴兒望着您，這意思不是明擺的，讓您瞧一瞧她活得多憋屈，餘大人總欺負她。看得見的地方是這樣，看不見的地方怕是更遭罪
邊說邊搖頭，&ldo;不敢想、不敢想啊。
皇帝沒再言語，負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。這些太監雖會搖尾巴，奉承拍馬，但要論細緻，確實沒人能比過他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