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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任感。大約是十幾歲成爲家裏唯一的男丁,從而催生了身爲頂樑柱的自覺性,長年累月下來,習慣成自然。
“不用送我,我自己回去。”南弋屬實愧疚加歉意滿滿。
邵禹掙扎了一下,這人顯然對本市的交通狀況缺乏清醒認識,一次兩次的不長記性。週末的市中心,等他叫到車,估計邵禹都該到家了。最近的地鐵公交沒有直達醫院方向的,邵禹有理由懷疑,這人弄不好能把自己坐丟了。到時候,人是他叫出來的,多多少少總有責任在。要是再被白翎知道,免不了受嘮叨。
對了,今天這事兒得好好跟白翎掰扯掰扯,說不定藝術家一聽,就主動免了他的逢場作戲。這麼一想,今天也不算沒有收穫。
“別囉嗦了,這裏打不着車,我送你順路。”邵禹扔下一句,自己繼續朝停車場的方向走。
南弋再要推辭,就顯得過於不知好歹了。於是,他閉上嘴,老老實實跟上。
南弋關上副駕駛的門,邵禹一腳油門開了出去。連晚飯都沒喫,他後知後覺有點兒餓,卻完全沒有胃口。邵禹側過視線,闔口不言。南弋作爲過錯方,也一聲不吭。倒不是他端着或者臉皮薄,只是沒哄過這種高嶺之花,一時不知該從哪入口才好。再把人惹炸毛了,給他扔到大街上,多尷尬。
邵禹暗自盤算着,要是順利說服白翎的話,他直接把錢付了,提前結束協議,一拍兩散,再好不過。
這個念頭在心底劃過的同時,他不曉得哪根神經搭錯了,太陽穴隱隱地不消停地一汩汩地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