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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吳樂樂對他的態度是在剋制某種怨憤。他完全理解,這一遭禍從天降一大半是他的責任,可他卻在最緊要的時候拍拍屁股飛去國外,現在姍姍來遲地趕回來輕飄飄地說一句對不起,誰差你一句道歉?別說懟他兩句,就是罵得狗血噴頭,邵禹也覺得自己活該。可此時此刻,他隱隱發覺自己錯過的彷彿不止是這樣,但他又抓不到具體頭緒。
“你走吧。”吳樂樂轉過頭,直白道:“你來我這兒無非是要問南哥的去向,”他撇了撇嘴,“我就算知道也不想告訴你,況且,”他無奈又憋屈地嘆了口氣,“我也確實不知道。”
邵禹蹙眉,“之前,還發生了什麼其他事情嗎?”
吳樂樂白他一眼,“無可奉告。”
至此,邵禹尋人的最後一個可靠途徑也斷了。其實,如果動用一些非常規手段,查出境記錄什麼的,要找到一個人不算難,只是要花費時間和金錢而已。可他突然就謹慎膽小起來,他無端揣測,如果使用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方法去追蹤南弋的足跡,欠缺誠意,對方一定會很反感。
他刻意去忽略一種更大的可性能,南弋之所以在他的世界裏消失得如此徹底,大抵對於他是否會尋找,如何尋找,壓根是不在意的。
邵禹三十年的人生中,維持了一半時間的高負荷運轉。與此同時,他也習慣了按部就班一切盡在掌握的處事風格。因而,甫一鬆閒下來,工作無事可忙,生活無有頭緒的狀態令他抓狂,極其不適應。
但他必須慢下來,強迫自己去適應。由於他自以爲是帶來的判斷偏差,他需要承擔後果,並且用耐心與赤心去真誠彌補。
在找尋的過程中,邵禹越來越意識到,自己其實並不懂得如何愛一個人。他總是根據自己已知的條件,像制定競標方案一樣去預演過程與結果。他以自己的意志爲轉移,他需要確認自己排除障礙,達到理想的狀態,才允許進入下一個環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