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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預料南弋會如此犀利。
“……”
“我這邊有點事,先掛了。”南弋第一次主動掛斷電話。
邵禹聽着耳邊“嘟嘟嘟”的斷音,久久回不過神來。
從這一刻開始,南弋不再時刻不離地攥着手機。基地配備對講,工作上的安排大多會先聯繫小於,以往他的私人通訊工具利用率並不高。他趁着還有熱水供應,洗了個澡,按時上牀。自從確認隔離區情況,知道邵禹沒有感染病毒那一天開始,他便不再失眠。今天也只是略有反覆,入睡稍微慢了點兒而已。
常年輾轉於炮火流彈之中,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,根本無法開展工作。南弋曾經不止一次地面對帳篷外濃煙滾滾,內裏的手術有條不紊,他的手被同事們戲稱爲比機器還要穩定。南弋也自認爲,算是有顆處變不驚的大心臟。畢竟,他原本也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性格,又親眼目睹過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的畫面。他私以爲,如今所流行的所謂“鈍感力”的概念,還挺符合他的現狀。
因而,內心那一股翻江倒海的酸澀只是暫時的,總會過去。
可他控制得了清醒時的神志,卻無法把握潛意識。
是夜,月沉星稀,烏雲滾滾,半夜下起了當地罕見的瓢潑大雨。半夢半醒中,南弋彷彿回到了一個同樣潮溼的夜晚,夢中的人與物卻不似現實。
“媽,”南弋掀開帳篷一角,“你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