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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察覺到迷茫與複雜,又一點點隱去,恢復到另一種篤定中去。
男人稍微整理了下皺起的衣衫,從容地抬手在鐵門上敲了兩下,用他本國語言說了一句話。不過片刻,鎖鏈嘩啦啦地響,大門應聲開啓。
這一回,等候的時長出奇得短,當一輛救護車載着幾個醫護人員手提急救藥箱出現時,南弋還沒有完全適應外界的光亮。
他仍舊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勢,單手抬着胳膊擋在眼睛上。他從縫隙中緩慢地眨了眨眼,好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影從他身旁閃過,直奔房間。這種情形並不突兀,原本雙方就是在一條繃到極端的弦兩頭較量,毋庸置疑,彼此手中握着隨時拿捏對方的條件。南弋懸浮的心臟落到實處,不管接下來如何,當下這一刻,應該是有人比他還在意女孩的性命。
眼前的光亮突然被靠近的身影擋住,南弋等了一會兒,對方沒有讓開的意思。他慢慢放下胳膊,困惑的半掀眼簾,驟然間愣住了。
那人站在光明與黑暗的交界線上,背後萬丈光芒籠罩,彷彿從天際走來。
邵禹半蹲下身子,手輕輕攏在南弋的後背上,剋制道,“我來了。”
接下來的半日,做過一系列基礎身體檢查,南弋和妮娜母女倆被轉移到當地一間小型醫院的兩間病房裏。雖然仍舊是自由受限的關押狀態,但條件無疑改善了不少。
最後一撥醫生和護士離開,邵禹起身拿起他剛剛要到的冰塊,用紗布包着,放在南弋的手心上消腫。
南弋心不在焉地任由他擺弄,等到走廊的說話聲和腳步聲遠去,終於有了一點獨處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