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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場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。穆孔暉本人也是愣住了,他真以爲只是一塊墨而已,沒想到居然是宮廷所出的寶貝……就在這些人打算再和穆孔暉聊聊時,另一桌卻有人看不下去了。此人頭戴方巾,身穿玉色繭綢直裰,姿幹瑰瑋,相貌堂堂。他道:“你們未免也太過了。日後同爲聖上辦事,何愁沒有交好的機會,何必在此對穆兄催逼。”
他身旁另一人則挑挑眉,他一身寶藍色的杭綢直裰,白淨面皮,雍容爾雅,一雙眼睛卻是透亮,傲氣外露:“好似一羣蒼蠅,只管嗡嗡。”
當即有人拍案而起:“你們又是何人,如此出言不遜!”
此人剛剛出言呵斥,就被身旁的人按下:“你瘋了,剛剛開口的那個是徐縉,是吏部左侍郎王鏊的女婿,後一個開口的更不得了,他叫謝丕,是閣老謝遷的公子!”
這下那人一時臉色慘白,只得訕訕坐下。這一場鬧劇,這才消弭於無形。而穆孔暉也上前去向他們致謝。
三人談笑風生,孰不知這一切都被東廠的番子看在眼底,將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記錄了下來。
朱厚照這個節骨眼召月池進宮,當然不是隻爲了共享晚飯。他一面撕着滷煮鵪鶉,一面囑咐月池:“這段時間,你多多與這羣貢士打交道,度其才學品行,再轉報於朕。”
月池正小口小口喝着八寶攢湯,聞言一哂:“您倒是和臣想到一處去了。臣本說是事後打聽,這樣看來,倒不如您直接派東廠的人去,更爲便宜。”
朱厚照挑挑眉,一問之下,才知她拿墨錠去試人品的事。饒是他決心要冷待月池幾日,此刻也掌不住了。他大笑道:“哈哈哈,那個窮酸秀才,一定後悔,爲何要和你打招呼!”
月池道:“此番的確對不住穆兄,日後定當好好補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