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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歧原本已然心灰意冷,冷不防卻天降甘霖,當即喜不自勝,再三賭咒發誓。
李東陽道:“罷了,虛言莫說,你首要要做得,便是主動上奏,請萬歲破格允李越進入都察院。”
張歧的臉上一陣空白:“主動?這是讓我向聖上表明忠心,可李越進來之後,下官又當……”
李東陽長鬚微動道:“你自當協助他,完成萬歲的諭旨。”
張歧霍然開朗,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,與其與萬歲硬碰硬,不如立刻選好戰隊,表示自己要幫忙的好意。李越初入都察院,不可能一步登天,若有上官照拂,豈不是事半功倍。再加上,元輔在一旁使力,他至少不至於被革職查辦了。
張歧面上漸漸浮現笑意,對着內閣三公再三致謝。待他走後,劉健方看向李東陽。他皺眉道:“元輔,你真想讓李越入都察院?”
李東陽微微頜首,他早已是兩鬢霜白,可一雙眼睛仍如朗星一般,閃閃發亮:“雖說‘爲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而衆星共之。’,可在官場中,扯後腿的又豈在少數。希賢莫不是忘了弘治十二年的舊事了嗎?”
劉健麪皮一緊,他怎會忘記,那一年,一個江瑢的監生,竟然彈劾他和李東陽,說他們二人杜絕言路,嫉賢妒能,請求孝宗皇帝罷黜他們二人的官職。幸好孝宗明察秋毫,非但不怪罪他們二人,反而將江瑢下獄。歷來爲政者,先把好言路並非沒有道理,若不將言官一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,而是任由這羣瘋狗亂咬人,那到頭來只會一事無成,說不定還會帶累自己。
劉健道:“我明白元輔之意,可我們可以用自己的門生故吏,讓他們去擔任科道官,不是更名正言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