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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波人馬互不相讓,竟然在大街上打做一團,頭破血流者衆多,幸好沒人喪命。鬧得這樣大,戴珊急乘官轎匆匆趕過去,而定國公徐光祚也早已飛騎趕來了。這一代的定國公於弘治十七年才初初襲爵,今年也不過四十許人,生得健碩高大,脣上有短髭。戴珊還未進門,就聽到定國公如雷鳴般地呵斥聲:“你們是喫了熊心豹膽不成,竟然這樣抓人。聖旨呢,把聖旨拿出來!否則我一定要去面見皇上,治你們假傳聖旨之罪!”
衙役們對着徐延昌還敢擺擺官威,對上定國公本人則體虛氣短了,眼見徐光祚就要像拉小雞似得把兒子拖出去,父子倆剛剛走到門前,就對上了搖搖晃晃進來的戴珊。
戴珊鬚髮皆白,又連連咳嗽,不過是個病歪歪的老頭,可徐光祚見他卻不由一凜,他暗罵自己適才怎麼不走快些,面上卻是一派正氣凌然:“戴御史,你來得正好,我正想問問,你們都察院是怎麼在辦事?!無憑無據,爲何要拿犬子?”
戴珊微微一笑,只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就讓徐光祚閉嘴:“涉嫌謀反的建昌伯家人招出了令郎的名字,按照大明律,應該讓令郎去過堂。”
徐延昌早已被寵成了酒囊飯袋,早已嚇得魂飛膽裂,如今更是痛哭出聲:“我沒有,我沒有,我怎麼可能造反呢!爹,救我啊,我沒有!”
徐光祚正要開口,戴珊又道:“徐公子,口說無憑,如不過堂,我等怎能確保你的確沒有造反呢?如你確實清白,三法司自然會將你毫髮無損地放出來。”
徐延昌嚷嚷道:“放屁,小爺纔不信你的鬼話,你這些天抓進去的人,哪一個放出來了!”
戴珊面色一沉,他多年仕宦,又管刑獄,威嚴非比尋常:“那是他們的確有罪!徐公子這般頑抗,莫不是心虛?”
徐光祚劍眉一豎:“我兒自然是清白的!我定國公府世代蒙受皇恩,享富貴榮華,何須鋌而走險造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