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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不能言,口不能動,恥辱之際,焦灼得恨不能在心裏破口大罵,他到底在看什麼?又要看到什麼時候?
可王道容素來是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是怎麼寫的,他目光炯炯,仍未移開他的視線。倘若他視線中慾望橫生也便罷了,可他的目光一派坦坦蕩蕩的柔和清明,像三月天裏的楊柳晚月,像初春一場小雨,那眼波欲說還休,是詩家的風花雪月,不是紅塵中的慾壑難填。
他瞧她的身體猶如在瞧一卷畫卷,眼裏閃動着淡淡的心痛。
正因爲他太過坦蕩、筆直的視線,才使得她愈發羞恥焦躁。
她動彈不得,身如大地一般被迫在他面前展開,承納春雨的潤澤。
也不知王道容到底看了多久,久到她恨不得把他一雙眼珠子摳下來的時候,他終於站起身,去牆角的矮櫃裏拿出了一瓶傷藥。
他極盡耐心,包容地替她搽藥,她身不能動,擦完這面,王道容便有條不紊地給她翻個面繼續搽,渾如給孩子換尿布一樣自然,慕朝遊被迫面朝下躺在他的雙膝上,羞恥得想哭。
她化恥辱爲力量,努力地睜大眼,用盡全身力氣調動那唯一能動的那根手指。暗搓搓地不知奮鬥了多久,終於,整個人如溺水之人浮出水面一般,身子猛地一輕,整個人都清醒過來。
眼前的世界頓時變得清晰,慕朝遊能清楚地瞧見王道容低頭時那纖長的,烏黑的,歷歷可數的眼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