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箬葉在得知莫北有一座樹屋時, 常年冷靜的神情第一次明晃晃表現出了震驚,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就想要看樹屋種植後的樣子,行程途中幾次欲言又止, 看得出很嫌棄馬車的速度。
莫北簡直都無奈了,說道:“好飯不怕晚,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,你着什麼急。”
箬葉冷靜指出莫北話中的不實之處:“七十公里,以你馬車的速度,即便全速奔跑, 我們也要將近兩個小時才能到達,並非你說的一會功夫。”
莫北攤手:“然而這並非十萬火急的事, 沒必要這麼耗費馬力吧?我們兩個半小時能到就很好, 你再着急, 也不可能縮短更多時間……有這功夫,你不如想想是不是要搬遷過來吧, 不過那樣距離醫院就遠了,還在上班的精靈可能會不方便,別忘了, 這邊暫時可通不了地鐵。”
箬葉強迫自己按照莫北的說法轉換思路, 不然他很難將注意力從樹屋上轉移,但這個問題實在不是什麼好問題,根本不用思考就有答案。
“所有的精靈都會嚮往住在樹屋的生活, 在有光的時候,這曾經是我們的傳統。樹屋太大了, 沒辦法像那些小巧的樹木一樣, 學會快速適應黑暗, 我們族中的那棵樹屋一直在枯萎, 在我走之前,就已經快要不能住人了。”
一座樹屋是可以活上幾年前,然後在大限到來之前的幾百年內,自動播下另一顆種子,讓它在自己的庇護下生長,最終融合,既是生命交替,也是生命延續。
這種時候樹上的精靈會舉辦一個大型的祭祀儀式,緬懷曾經的古樹,同時慶祝新樹的誕生。
“黑暗來臨之後,我一直在擔憂新樹可能無法出現,結果閣下就告訴了我這麼個消息。”箬葉在爲自己的急躁解釋,“等王到了這邊,看到樹屋一定會熱淚盈眶的。”
莫北托腮看他,好奇開口:“你現在是暗精靈,你口中的王,應該是森靈精靈的王,那……你們還算是一族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