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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时葶这才发觉，他嗓子也哑得很，似是受了风寒，还发了高热。
见此，她也顾不得妙娘子说得那些，提壶倒了杯凉茶给他，小声道：“世子，喝茶。”
小姑娘端端正正立在面前，因在床下折腾了一遭，原本穿戴整齐的衣裳难免有些皱乱，肩颈处薄薄的布料，甚至滑落了一寸，露出昨夜被欺凌的紫痕。
她两捏着杯沿，葱白的指尖扣在瓷白的陶盏上，竟是也毫不逊色。
但这模样，落在陆九霄眼里，便是故意为之了。
他弯着唇道：“你学得倒是挺快。”
沈时葶愣住，一时未能反应过来。直至又听他说：“不过还是差些火候，你的教授嬷嬷，没教你怎么勾人最快的么？”
这些话，一个字一个字，落在沈时葶耳里，满满的讽意。
但要说陆九霄是故意针对她的么？倒也不是，他说话便是一贯难听，只是平素里，听的人再难堪，那也得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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