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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昱觑他一眼:“你想到哪儿去了?我跟师妹顶多就是见面打个招呼。”说完又望着他:“你平日里不是最不耐烦这些礼教什么的吗?怎么眼下变得比我还老学究起来?难不成少年男女就连路上遇见见个面都算违了规矩?”
“瓜田李下的,当然不合适。”韩稷端着茶,一本正经,“你不如反过来想想,我这样素日并不十分讲究这些的人都觉得你的行为欠妥,可见你的想法有多不靠谱。再说了,听说沈家大姑娘如今正在议婚之时,你这样常在他府上出入,难免会让人瞎猜。”
房昱微顿,执杯睨他:“瞎猜什么?我身正又不怕影子斜。”
韩稷哼笑:“你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,可人家姑娘的名声可赔不起。万一有人说你在寻机设法亲近人家姑娘怎么办?”
“荒唐!”房昱忍不住冷哼,“我岂是那种人?他们沈家的姑娘又岂是寻常人能随意见到的?”说完沉吟片刻,再横他一眼,没好气望着他道:“那照你这么说,我堂堂正正去寻沈师父学棋都是不能了?”
“学棋当然是能的。但又何必非得去沈家?”韩稷回望着他,“京师城内环境好的棋馆茶馆多的是,再不济上你们家也成。你房大公子口碑多好的一个人,何必非去沾惹这些是非?”
房昱闻言,倒是也静默下来。
韩稷说的也有他的道理,这大半年里他隔三差五地往沈家跑,一半是为学棋,一半却是为去见她。但说得容易,想要真正见个面却又何艰难。沈宓是端方的君子,从来不会在不合宜的地方招待他,而沈家二房与长房又隔着个正院为距离,就是想要离她近些,也十分不易。
他当然知道如今京城里的媒人几乎踏破了沈家的门槛,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房大奶奶他们不提起,他又怎好主动去说?于是只得动些小心思,让她得以知道他的心情,然而她那一凝眉,又使他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这种时候,他去到沈家,又能做些什么呢?并不能跟她许诺什么,也无法请求她放弃别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