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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呂鋌腰腹處血流汩汩,由胸肋自後背向前直直豎出一柄長刀,刀刃上血色斑駁,森然可見,而其人雙目大睜,嘴巴大張,一副似叫不能的模樣。
裴繼安疾步向前,伸手去探,呂鋌鼻端早已沒氣,摸得身上仍舊溫熱,頸項早已沒有脈搏。
孟德維跟在後頭,見得這般景象,當真是魂飛魄散,又不敢上前去看呂端屍首,又不能不管,只好躲在一人身後,發聲問道:“裴官人,裴官人,那呂鋌如何了??”
裴繼安沒有理會他,先叫人去尋大夫,復才抬首問道:“誰人做的?”
陳堅白本來立在一旁,此時卻是忽然上得前來,道:“無人害他,他自爲之!”
這話一出,帳子裏一下子就活過來了,接二連三有人道:“是!是!呂官人慾要搶那長刀行刑,卻不想絆了一跤,這長刀落地,刀柄朝下,誰料想他這般直直倒下去,正好插進胸腔!乃是他自家不小心!”
“晦氣,看了這般自死之事,今後上陣,聽聞要倒一年大黴的!”
裴繼安轉頭叫了一名躲在帳子角落的吏卒過來,問道:“你家官人怎麼死的?”
那兵卒雖是呂鋌親信,說到底在其手下時間也不長,見得滿營的禁衛官,個個盯着自己,嚥了口口水,顫聲道:“官人……乃是不小心自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