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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處耘道:“那一處事情已是辦完了,監司留了三哥單獨說話,叫我另出來辦差。”
他說到此處,也不顧此時此地方不方便,只略猶豫了一瞬,就從懷裏掏了一樣東西出來,遞與沈念禾,道:“我上回同西賊打了一場,繳獲不少東西,見得裏頭有一樣十分配你,特地留了出來。”
沈念禾伸手接過,低頭一看,卻是一把牛角梳,那梳子比起平常大魏用的梳子、篦子都要大上一倍有餘,做工並不精細,卻另有一種西人獨特的風格在。
她笑着道了謝,見得左右無人,小聲問道:“繳的東西謝二哥自家留着,不會有事嗎?”
猶記得她剛到宣縣時在裴繼安房中見的的各色書冊,其中也有提及軍中律令,所得繳獲,當要全數充公。
謝處耘聽得這話,心中更是高興,只以爲沈念禾果然心中掛着自己,樣樣都如此貼心想着,唯恐出什麼事,便道:“總不能一點東西都不給下頭人得了去,當真只喫那一點糧餉,誰人肯給你賣命?”
又道:“不妨事,監司那一頭也是知道的——當日還是他教與我。”
謝處耘從前提起郭保吉,口氣雖然尊敬,卻總帶着幾分疏遠,此時再做提及,其中一時多了不少親熱之意,彷彿對着自己極親近的長輩一般,再無從前疏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