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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處耘已是上前領路,又回頭應道:“前頭還在打着仗,哪有這麼快能通路,今日既是進了城,正好也讓我省了讓人了去接——也不必再出去,我在城中有個宅子,已是讓人收拾妥當了,你與嬸孃搬進來住就是,雖是比不得在家,到底好過住營帳。”
他興致勃勃,比着手同沈念禾說自家在翔慶半年,都做了什麼事,打了什麼仗,俘虜了多少,親自殺敵多少,軍中原本多少人不服,後頭全數都服服帖帖的,先前只喚作“謝公子”、“謝小官人”,後頭個個都叫“將軍”,說到興起時,眉飛色舞的,還時不時去觀察沈念禾的表情。
沈念禾笑着聽他說,跟着走了出去,果然那書鋪子就在方子門口不遠處,還沒進門,她就站住了道:“既是在此處還有日子要住,謝二哥也同嬸孃說一聲纔好,留我在此處找書便是——那些個回紇人雖是在看雜耍,也不能任由偏將去看着,要是忽然出得什麼事就麻煩了。”
謝處耘道:“我同你站一站,須臾就進去。”
果然只站了片刻,跟着沈念禾在裏頭轉了一圈,復才走了出去,又交代跟來的兵卒在一旁守着。
沈念禾在那書鋪裏逛了逛,只覺得此處同京城、宣州的書鋪差別甚大,經書並不多,反而有不少詩詞文章的集子,仔細一翻,大都風格豪邁,言戰言事,少有風花雪月。
詩詞集子倒是正常得很,畢竟翔慶正臨戰事,危急存亡,文人受環境薰陶,想來容易生出熱血從戎之心,然則經書乃是正經科舉文書,今上才下了旨意要發恩科,按理當衆人搶着買了回去背看纔是,可此處卻是極少人問津,着實奇怪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