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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拱殿中,周承佑跪在地上,以頭搶地,磕得地上已經全是血跡。
周弘殷坐在上頭,垂眸不語,彷彿階下跪着磕頭的不是自己親生兒子,更不是一國儲君似的,只視而不見,聽而不聞。
殿中原本應當侍立着的黃門、宮女,此時一個不在,不知所蹤,只有這一父一子遙相坐跪。
周承佑本就傷了元氣,此刻尚未養好,在冷硬的地面跪磕了許久,全憑一股毅力,只不管他如何磕頭,上邊坐的那一個就像一塊石頭,毫無反應。
如此下去,便是磕死了也沒有作用。
直到頭暈目眩,眼前一片昏黑,其中夾着金星亂冒,周承佑終於不得不承認父親早已不同從前,自家再如此行事,實在沒有半分用途,復才伏在地上,緩着喘了幾口氣,抬頭叫道:“父皇!”
周弘殷抬起眼皮,瞥了兒子一眼,眼神冷漠,依舊不發一言。
周承佑口舌乾渴,喉嚨當中更是一股鐵鏽味,咽一口口水就像刀子在喉管當中割似的,啞着嗓子道:“父皇,郭保吉乃是國之重臣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,只聽“啪”的一聲,自階上甩下來一本摺子,那摺子距離周承佑尚有十來步距離,周弘殷卻是指着道:“這就是你口中的國之重臣?”
周承佑不敢起身,只好膝行向前,將那摺子拾起,翻開一看,卻是翔慶軍中轉運使,慶陽、臨洮幾地官員聯合上奏,彈劾郭保吉私通敵國,放敵入境,私設榷場等等罪行,其中所言有鼻子有眼,十分逼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