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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管事的將手中小匣子捧得出來,樣子十分謹慎,道:“原是小將軍忙裏抽空做的,平日裏小心得很,說是沈姑娘將要及笄,因尋不到什麼好東西,便自做個祥雲簪子——誰曉得東西尚未成形,日子已經過了,一則不好意思送去京城,二則又因遇得戰事喫緊,只好擱置……我看東西在裏頭擺着,他必是不肯說的,平白可惜了,倒不如現下拿出來同姑娘說一聲。”
沈念禾伸手接了過來,果然木匣裏頭是一支碧玉簪,看玉質十分難得,簪子頂端還隱約刻着些圖案,只是刀法拙劣,若非那管事的說明,她當真認不出來是祥雲紋。
她點了點頭,也不說什麼,把那簪子放回匣子裏。
管事的十分聰明,見沈念禾如此行事,只把那簪子一重重鎖回去,又帶她去看其餘房舍。
郭保吉掌軍有紀,收回州城時約束手下,不叫衆人隨意強佔民舍,先在城中張榜六十天,見得無人認領的,才把那空宅子打掃出來,重新修繕分撥給下頭,
他給謝處耘分的宅子足有三進,佔地甚大,且就在與郭府同個巷子的相鄰處,除卻依着功勞分,也自另有計較在其中。
沈念禾跟着那管事的走了一圈,隱約只覺得此人在郭保吉手下想來也不是尋常人,極爲曉得察言觀色,樣樣也打點得很是妥帖。
他不知道從哪裏探得鄭氏喜歡盤盞碗碟等等小玩意,對其房間裏的陳設很用了一番心思,擺在桌上的插瓶、架子上的花盆、案上的茶盞銅壺,乃至於牀榻上帳幔的鉤子,無不精緻。
而給沈念禾佈置的廂房則是擺了一牆書,幾盆斷葉蘭,數幅不知從何處尋來的古畫,一套別有來歷的筆墨,頗爲簡單大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