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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按着原定計劃,此人一旦痊癒便要被送回京城,算一算,哪怕不能回去,此刻也應當還在京兆府纔是,怎麼就跑來翔慶了?
況且聽那兵士所說,她竟是孤身一人前來。
一個相貌出挑的弱女子,身上還攜有不少貴重細軟,居然從京兆府到翔慶軍,沿途跋山涉水,又有好幾處交戰之地,她是怎麼安全到達的?
沈念禾心生疑竇,只是看她形貌,聽她聲音語氣,又的確是周楚凝無疑,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周楚凝是保寧郡主的親妹,而保寧郡主早失了蹤跡,郭保吉舉旗,說的是“清君側”,又不是造反,在翔慶境內丟了保寧郡主已是不妥,眼下對待受命和親的郡主妹妹,周家血脈,於情於理,更要以禮相對纔是,不然傳得出去,難免爲人詬病。
周楚凝雖是任性,卻並不蠢笨,看到沈念禾反應,又同自己原本打聽到的消息兩相印證,心中頓生惶恐,立時又叫道:“我阿姊哪裏去了?我要見我阿姊!”
她吵吵嚷嚷,原本被幾個兵士扣押的時候喫過些皮肉之苦,是以不敢亂說,此刻好容易見到沈念禾,想着自己同對方身份,只覺得底氣又回來了三分,正要口出狂言,不料一抬頭,正遇沈念禾雙眼掃了過來。
周楚凝落難這許多天,可謂喫盡了苦頭,倒是比起從前更懂察言觀色,一對上沈念禾的眼睛,忍不住就打了個寒戰。
她以往只覺得沈念禾不太好打交道,不過總歸是個閨閣女子,脾氣和善,平日裏也好說話,然而眼下再一會面,頓生後悔之心,心知自己的打算出了錯,只是一時間也別無他法,便把本來要說的話吞回肚子裏,換了一張臉,哭求道:“沈念禾,我一路北行,喫了許多苦,眼下實在餓得受不了了,你曉不曉得我阿姊在哪裏?陳大哥在哪裏?”
陳堅白通過裴繼安投了郭保吉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祕密,出去外頭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,並沒有什麼好瞞的。不過此人正領兵在外,一時半會回不來,也沒法將人扔回去。